她眼神悲痛的看向谢晚州,“自然,也就恨上了你。”“上一辈子,我始终沉醉在他的甜言蜜语,各种羞辱你,最后还为了他所谓的野心害死了你。”“其实我根本不知道,我那天为什么会那么暴躁,就好像那一刀是什么在冥冥之中指引着我捅的。看着你在我怀里没了气息的时刻,我才醒悟,我错了,我爱的是你。”“可是都来不及了。”“如果不是临死前宋迦遥告诉我,江浔之其实是我爸的私生子,这一切都是他们的局,想要掠夺我妈提供的资助占为己有,我可能还惦念着9年前愚蠢的自我感动。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江浔之清楚听见转弯的角落里传来了一声粗重的呼吸声,他眼里闪过一丝得意。处在盛怒中的江若璃却没有听见,她被气得浑身发抖,狠狠使劲推开了江浔之,低声怒吼着:“江浔之,你恶不恶心?”“你当这世上所有人都跟你一样,只会玩弄别人的感情吗?”这话一出,成功地让两个男人变了脸色。江浔之脸色瞬间难看,语气生冷:“你什么意思?”“我什么意思?”江若璃冷笑了声,“不如问问我的好哥哥啊?”
江若璃看出来了他眼里的渴望,可如今脑子清醒过一次,她也冷静了下来。自己如今对谢晚州说喜欢究竟对不对,她该不该再把人拉进这场漩涡里。浑身的力气突然散开,江若璃叹了口气,哑声道:“睡觉吧,我困了。”谢晚州愣了下,却还是听话的松开了手。两人就这样仰躺着看着暖色调的天花板,听着彼此平稳的呼吸声。就在谢晚州快要睡着的时候,耳边徒然响起江若璃微弱地轻喃:“回不去了谢晚州,我们之间怎么还能回去呢…”
那段她始终记挂在心间的梦幻般的爱情的开始,前世到了临死前她才知道一切不过是黄粱梦一场。所谓的爱情深缘起,不过是别人从头到尾的一场骗局。她又想起自己在片场的休息室里失控杀了谢晚州之后,江浔之突然出现在她面前,一刀刀剪碎了那件她当成宝贝供起来的T恤,轻笑道。“即使长得再好看,出身再好也不过是个任人玩弄的蠢货。”同时,耳边又再次响起宋迦遥面带猖狂的嘲弄:“江若璃,你如果知道浔之哥哥其实是江家的私生子,连你的母亲都是被他害死的会不会更疯?”
“好。”车子径直开回西子湾,驶进熟悉的小院。江若璃始终一言未发,任凭谢晚州抱着进了卧室。明明是乖巧听话的模样,他却心疼极了。谢晚州将人放在床上,仔仔细细地掖好被子,倒了一杯水吹到温热才放到床头,他柔声叮咛:“水就放在这了,还想喝再叫我。”说着,他又拿起湿巾耐心地替人擦拭手心。江若璃仍旧没说话,只是垂眸看着人前前后后忙活,良久,才收回那一丝贪恋开口道:“谢谢你。”
江若璃还处在尴尬之中,即使痛的要死,她也紧紧咬着牙关忍了下来,只不过脱口而出的话却带着颤音:“不痛,一点也不痛。”“你又骗人。”谢晚州直接拆穿她的伪装。江若璃气红了眼:“谁说我骗人?上一世我被江浔之和宋迦遥各种精神PUA,亲手杀死爱我我也爱他的人,精神错乱从城墙上跳下来,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流干的时候才叫痛!”谢晚州扯着被子的手僵住,江若璃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她呼吸窒了瞬,不自在地捏着被角找补道:“确实是我活该,是我眼瞎心盲,看不清自己的心。”
孟雪是个聪明的人,她不能吃这份眼前亏,她将自己的脸蛋看得比命还重要,咬牙道:“姜浅你别得意。”有跑来瞧热闹的孩子,孟雪不想当众出丑,她捂着半边脸落荒而逃。徐清把姜浅抱回家,这一次徐敬不敢争抱外甥女,昨天犯得错惩罚期还没过去,把四哥惹毛一反悔三个月不让他靠近浅浅,那就惨了。惚徐敬回到家识相地拿着网兜捉甲鱼去。徐清说: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浅浅今天又受了伤,得用多少只甲鱼才能补得回来失去的血,徐清觉得甲鱼一直捉不够,徐敬的后背一凉,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。
三个婆子一哄而散,生怕姜浅缠上她们给舅舅们介绍对象。姜浅对走远的婆子们吐了吐舌头,然后坐在老槐树下晃着小短腿吃着蜜饯儿等着孟雪,大约等了十分钟,有孩子陆陆续续的放学回来了。走过去七八个孩子后姜浅才等到孟雪出现,在孟雪的身后有两个小跟班,是薛海和刘鹏,在看到姜浅以后立马把书包还给孟雪,两小恶棍一溜烟的跑了。嗯......看来昨天的门牙没白踩断,知道逃跑,姜浅对此有点满意。赮
村口有棵老槐树,总有三三两两的人会聚在这里聊聊家长里短。鯝“听说没?高来娣家的鸡全被偷了。”“她养了有二十多只吧,这是谁偷的呀?”在村子上丟得鸡肯定是村子上的人偷的,不过这偷鸡贼挺大胆的,光天化日都敢偷。“不知道哪个黑心肝,高来娣正在找偷鸡贼,但好像找了半个村子都没找到,这事恐怕悬。”“最近她家有点倒霉,听说昨天她儿子的两颗门牙嗑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