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静妍感觉自己再也无法压抑想念,伸出双手,想将苏宴南紧紧抱住里。可惜眼前一阵清明,刚刚的的幻影消失不见,直到第二天,段静妍才清醒过来。段静妍揉着酸痛的太阳穴,长长地喟叹一声。她进了浴室,脱下衣服,想要冲去满身的颓废酒气。段静妍不受控制,还是打算去找苏宴南。当初自己误会他时,苏宴南为了挽救这段婚姻做了很多的努力。现在两人身份调转,也该是她做努力的时候了。等到苏宴南住所楼下时,远远的,段静妍就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。
苏宴南默然地看着她:“现在说这个,还有什么意义?事情已经发生了,我希望你负起你该负的责任,不要推卸。”苏宴南说完,心口微微一痛,可他却脚步坚定地离开。段静妍看着苏宴南的背影,心里是无尽的黑暗和寂寞。晚上,段静妍回到家里,段母和郑伯驹赶紧迎上来。她看向郑伯驹,眼神里是森然寒意:“你满意了吧?”郑伯驹心虚地不敢回答,而是过来想握住段静妍的手,却被她一把推开。她眼中的嫌恶深深刺痛郑伯驹的心,段静妍冷呵一声,质问郑伯驹:“你到底有什么企图?用你低劣的谎言,将我闹得婚姻破裂!”
只不过她记得很清楚的是,自己绝对没有和郑伯驹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。苏宴南的心被揪的难受,他捂着心口疼的让人喘不过气。“或许,老天爷都不赞成我们,所以才会在我们刚和好的时候就发生这种事。”段静妍瞳孔黑的深不见底,再度开口:“宴南,我希望你相信我……”话未完,苏宴南打断:“我不会再相信你了,我们离婚吧,这次是认真的,当年你给了我一个交代,如今也该给郑伯驹一个交代。”
段母冲出来,伸出食指指着苏宴南:“你怎么又来了,我跟你说,我们家里不欢迎你,哪来的给我滚回哪里去!”段静妍赶紧挡在身前维护苏宴南,她眉眼冷沉:“妈,你做什么?宴南是我的丈夫,我不准你侮辱他!”段母气得捶胸顿足:“你被这男人灌迷魂汤了,他害你害得还不够惨吗?都给你戴绿帽子了!”“宴南这三年只是出国进修去了,什么私奔,这种风言风语,我不想再从您的嘴里听到。”段母听不进这些,自顾自说道:“你将这男人带回家,那伯驹怎么办?”
接着,她一个转身,轻而易举将林云霜撂倒在地。她周身气场强大而摄人,令人心惊胆跳,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一样。段静妍脸色冰冷,语气强硬地警告林云霜:“他是我的!”林云霜愤愤地看着段静妍,恨不得将她整个撕碎,但她压根不是段静妍的对手,只能悻悻地从地上爬起来。苏宴南担心地看着林云霜,想过去询问她受伤没有,可是手腕却被段静妍紧紧攫取住。她只稍微用力,就将苏宴南拉到自己身后。
林云霜看着苏宴南疏离的态度,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。她不死心地再要求:“宴南,虽然你吃过了,但是我还饿着,陪我一起去吃点?”苏宴南依旧拒绝:“林小姐,我已经结婚了,孤男寡女一起吃饭,实在是不妥当。”林云霜的眉头深拧,上前一步,但苏宴南很疏离地往后退了一步。林云霜双拳稍微握紧,轻声问:“宴南,我知道你还没离婚,但是我不介意。”苏宴南惊诧地瞪大眼,听林云霜急切而渴求的声音继续响起:“我喜欢你!”
“你该不会是对方裴序心软了吧?”宋意欢喉咙一紧,随即否认:“开什么玩笑,我是那种心软的人吗?”此刻坐在宋意欢旁边的江轻言,内心却极度不安。他本来不想让宋意欢再和方裴序有关系,可现在特别想让她证明,她对方裴序没有心软。“意欢,如果我要你最后伤害他一次呢?”江轻言一字一句,“我在国外十年,每分每刻都在想你,是他让我们这么多年不见,他现在受这么一点伤害算什么?”宋意欢听到江轻言说的话,没有任何犹豫,当着他的面,就给方裴序发消息。
在宋意欢身边十年,外界都觉得我过得光鲜亮丽,他们不知道我深夜喝了多少酒,不知道我受了多少伤,身体上遭受到了多少折磨。其实死,对我来说也是解脱。宋意欢却不信,她好看的眉微微蹙起:“祸害遗千年,你怎么会死?”我没有解释:“你不信就算了。”宋意欢再次抓住我的手,我也不想给自己找事,就跟着她走了。我以为她又要带我去会所,或者想别的办法来伤害我时。她竟然开车带我来到了游乐场。
晚上,一个人躺在酒店的床上,我的头越发的疼了。宋意欢又给我打来了电话。“来聚鑫1号包厢。”我忍着头疼,打车去会所。到了一号包厢后,我才发现里面都是熟人。宋意欢、江轻言、以及我的师妹黎鸢,还有大学的同门,以及学术上的校友们。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在这里,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。“宋总,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?”我询问主位上的宋意欢。宋意欢眸色深沉,红唇轻启:“十年前你害轻言的事,今天就彻底做个了结吧。”
一切终于结束,宋意欢第一次在事后赖在我身上,还紧紧抱住我。“方裴序,轻言过不了多久就会娶我。今天你就搬出去,以后我想要你来的时候,你再来。”想要我来,我再来?所以我是什么?我空洞的眼看向她,向她伸出手。“宋总,我跟着你十年,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,不住在这里,我该住哪儿?”本以为宋意欢会像从前一样生气,可她竟然递给了我一张卡。“这里面有钱,你想住哪儿住哪儿。”我没有装清高,收下了那张卡。
黎鸢曾说过,我永远都是她最敬重的大师兄。可她现在为了江轻言,连一声师兄都不肯喊我了。“生病了。”我平静的回。不远处的江轻言这时开口。“方师兄,快上车吧,我们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,小病拖成大病就不好了。”我抬手擦干嘴角的血渍:“不用了。”“方师兄,你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意欢让你给我下跪道歉的事,生我气?”“可十年前,本来就是你害我出现术后反应差点没了命,只不过让你跪下道歉,难道不应该吗?”
宋意欢眼底都是轻蔑:“我怎么没听说过喝酒会死人?”我一瞬间说不出一句话。也是,一个能把我一次次折磨到濒死的女人,怎么会在乎我的死活?我又看向我的师妹黎鸢,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“好,我喝,师妹,你一定要说话算话。”语罢,我拿起桌上的一瓶酒直接灌进嘴里,辛辣的痛感入喉,让我止不住的咳嗽。“够了。”江轻言一把打落我手中的酒瓶。“哐当——”一声。现场安静的不像话。
她实在不理解,许意欢为什么还要将自己当做假想敌。不过现在,自己和他们已经没关系了。温岁看着手机壳后面的照片,眸光微闪。那是她和周观礼在一起时的第一张合照。当时温岁要走,本来是什么都不想带走,却还是犹豫间带上了这张照片。温岁是很重感情的人,哪怕知道真相的残酷,她可以理智地抽身离开,可感情也不是说放就能放下地彻底。7照片上靠在一起的两人,望着彼此笑意都直达眼底。温岁想,也需在这五年里的某一刻,他们是真正的两情相悦过。
周观礼的心猛然提起,几步上前,面前人的脸却陡然陌生起来。是许意欢。他瞬间愣了,原本提起的心又落下去,冷声问:“怎么是你?”许意欢许是没听清,又或是干脆没想回答,径直走到周观礼身边。“阿礼,温岁也太过分了,居然敢这么放你鸽子。”5许意欢说着,伸手环抱着勾住周观礼的脖子,眼底的暧昧尽显。“阿礼,我们给她点惩罚好不好?”她说着就要吻上来,却被周观礼一把推开。周观礼看着许意欢,眼底是此前从未有过的抗拒。
可他难道没有为温岁做过什么吗?难道他们之间没有一点真心吗?脑中乱的厉害,可所有东西纠缠在一起,周观礼闭了闭眼,只觉得乱。真的好乱。半晌,周观礼仓促起身,去冰箱里拿了瓶冰水。视线却落在那盒还没来得及打开的蛋糕。是温岁最喜欢的抹茶。周观礼还记得,是因为画展的事情,他特意买的抹茶给温岁道歉。可他几乎天天都给温岁带蛋糕。为什么买她喜欢的口味,还要【刻意】。心底蓦地一沉,周观礼转身离开厨房,在家里的每个房间翻找起来。
等周观礼再打过去,对面直接关了机。“好……好……”3周观礼笑了,手机近乎嵌入掌心。“温岁,你够有骨气。”周观礼冷声说着,点进银行账户。早在几年前,周观礼就给温岁开了副卡,每个月有几百万的额度。既然温岁觉得离开他也能过得很好,那就在外面自力更生吧。可周观礼刚要操作,却只看见银行在三个小时前的到账短信。[您的账户……收款壹仟万元整。]汇款人一栏的名字,是【温岁】,备注了一句:【感谢五年的照顾。】